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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記者成為打擊報復的對象,便不得不悲壯地背離他們的職業操守 毋庸置疑,每一個加入記者行列的人,都渴望自己能夠成為名編輯、名記者,能夠憑著自己的努力去引領社會潮流,能夠為了維護社會正義和公眾利益做好工作。然而,“你是準備替黨說話,還是準備替老百姓說話?” “你是哪個單位的?” “哪個讓你直播的?你把名字、電話給我!”這些政府官員們對記者咄咄逼人的質問,多少透露出了社會主流意識對記者履行職責行使采訪權的一種“傲慢與偏見”。除了這些“雷語”,一些官員與政府機構的針對記者的“雷行”也毫不遜色:2008年,遼寧西豐警察進京抓捕《法人》雜志記者朱文娜;2010年,浙江遂昌縣公安局網上通緝《經濟觀察報》記者仇子明……個別地方政府官員不惜動用公權力對記者進行“報復性執法”。當我們記者不畏權勢,努力去探尋真相、伸張正義時,遇到這樣雷人、雷語、雷行,真是情何以堪? 記者為了捍衛公眾知情權,守護社會公平與正義,肯定要觸及某些人的既得利益,成為權力與資本聯盟打擊報復的對象。只有在權力得到有效制約,權利得到有效保障之下,記者們才能安心盡力地立于“船頭”。 當記者社會地位下降時,自我認同感也開始慢慢降低 當賺錢多少成為評價社會地位的指標之一,當媒體產業化,記者成為新聞生產流水線上一名機械性的操作工,媒體的社會監督功能便相應減弱,記者在人們心目中的權威與地位便會相應降低,記者的使命感與職業信念便進一步失落(參見胡沈明《記者社會地位變異與新聞教育變革》, 載《傳媒觀察》2011年第5期)。當然,對于傳媒人而言,影響最大也最為直接的,還是猶如山呼海嘯般洶涌而至的新媒體時代的到來。進入新媒體時代,人人都可以成為記者,人人都可以參與新聞傳播活動,記者頭頂上那本來已所剩無幾的的耀眼光環,一下子便黯淡了下來。記者社會地位下降的同時,自我認同感也開始慢慢降低,那曾經苦苦堅守的新聞理想,便會出現一種集體無意識的破滅與缺失。 當然,除了以上幾種原因,記者新聞理想的放棄,還源于時下傳媒單位“四不像”的體制,源于單位的用人、管理機制,源于管理者的管理理念與管理水平以及工作作風等諸多問題。另外,比如懷才不遇,“廟小和尚大”等等,也是因人而異,不一而足。 國務院新聞辦公室副主任王國慶曾對媒體記者說過,前些年,在舉行新聞發布會時,經常有新聞發言人怕被一些“刺兒頭”記者“刁難”,總是希望“不被提問”“不要追問”。可今天,新聞發言人經常說的一句話是“記者提問水平一般。”(2010年1月10日《北京晚報》蘇文洋文)那些“刺兒頭”記者都到哪里去了?范長江說:“一個記者,如果能為一個偉大的理想而工作,那是很值得鞠躬盡瘁、死而后已的。”處于社會轉型期的記者,該如何去恪守職業信仰與職業操守,如何去扮演好時代角色擔當起歷史責任,是隨波逐流還是挺立潮頭,這既是每個人都不得不做出決斷的職業命題,也是我們的社會所面臨的歷史性命題。 (作者單位:江蘇南通電視臺) 來源: 《新聞實踐》雜志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