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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發布的調查報告,中國網民規模已達到4.85億,其中10歲至19歲的網民占26.0%,而年齡在10歲以下的占1.3%,也就是有600多萬10歲以下的兒童經常使用電腦。[2]由此可見,在識字率大量提高、識字年齡逐漸下降的現代社會中,隨著信息技術的廣泛普及,簡單的技術操作已經不能成為區別兒童與成年人的界限。并且在技術不斷革新的今日,已經涌現出了越來越多的高科技電子產品,這些高科技產品類似于一種運用技術的平臺,它們對受眾并沒有產生任何技術隔閡,反而拉近了受眾與繁復技術的距離,使任何人都能夠簡便地操作,兒童也不例外。 麥克盧漢認為,印刷時代迫使人們以線性方式處理信息,而電子傳播形式與印刷技術則完全相反。[3]114-136比如網上的文章有很多的超級鏈接,會把受眾的注意力從主旨轉向其他不相干的問題,這樣的傳播方式是非線性并且缺乏邏輯演繹的。而今天的孩子到了上學年齡時,早已用非線性和聽覺的方式飽嘗了不計其數的電子信息,等到在教室里遭遇典型的印刷式教育體系,自然會難以適從。麥克盧漢指出,今天的孩子上學后會發現,因為電子媒介,教室外的信息水平遠遠高于教室內了。[3]114-136在某種程度上,今天的孩子覺得上學是對他們教育的一種干擾。由于日常大量接觸“非線性”的媒介信息,兒童變得缺乏耐心、急于求成。比如尋找某一問題的答案,當代兒童更傾向于使用網絡搜索引擎而不是從書本中找尋答案。在這樣的情況下,當今孩子對待學校與老師的態度與20年前大相徑庭。由于能夠輕易接收到外界的大量信息,現在的孩子敢于對老師教授的知識產生質疑、敢于去質疑老師的“權威性”。像這樣學生知道老師所知道的一切,也就無所謂學生和老師之間的差別了。可見,孩子作為“兒童”的許多特質已經消失。通過搜索引擎,他們甚至在某一領域的知識量可以很輕易地就超過成年人。在知識的分野中,兒童與成年人的界限愈加模糊,兒童已經失去了作為兒童應有的懵懂與“無知”。 作為“催化劑”的網絡世界 通過網絡等電子媒介,兒童能夠根據自己的意愿輕易接觸到各種各樣的“情境”。梅羅維茨在他的《消失的地域:電子媒介對社會行為的影響》中說道: “電子媒介將許多不同類型的人帶到相同的‘地方’,于是許多從前不同的社會角色特點變得模糊了。由此可見,電子媒介最根本的不是通過內容來影響我們,而是通過改變社會生活的‘地理場景’來產生影響。”[4] 也就是說,身處于網絡世界的兒童可以通過鼠標輕觸便可以將自身置于不同的“地理場景”中,去體驗不同的信息環境。在這一過程中,互聯網能夠有效地重新組織社會環境,從而達到對受眾的影響,引起受眾行為的變化。值得指出的是,在受眾置身于媒體所營造的“真實場景”中時,幾乎能夠體驗到這個場景中所發生的任何情感,即發生“移情作用”。這種聯系一旦建立,無論媒介人物的感受如何,受眾都能夠收獲到類似的感受。 學者格蘭·斯帕克斯指出:“人類情感經歷的過程,是在較長時間里慢慢展開的過程,而電視之類的媒介如此快速地展示人類的種種情感反應,表明新技術似乎在干涉和迷惑人類慢慢經歷情感的傾向。”[3]114-136通過電子媒介,人們常常感受到“自己在以人為的速度飛速跨越不同的情感狀態”。而在現代社會中,兒童正通過電子媒介大量接觸和體驗著本不屬于他們的“情感狀態”,網絡中大量的色情、暴力、恐怖的內容使兒童僅僅坐在電腦前便打開了進入成人世界的大門,在情感經歷上便越來越早熟。電子媒介作為一種“催化劑”,使兒童通過接觸媒介便快速地經歷了成長的漫長過程,這種“催化劑”使兒童的心理過早成熟,縮短了由兒童走向成人化的時間。電子媒介創建了“地球村”,使人類又回歸到了“部落狀態”。這也就導致成年人世界中的“秘密”可以通過電子媒介毫無保留地展現給兒童;在模糊了年齡的網絡世界中,兒童可以以成年人的身份來到成年人的世界中。由于網絡的“匿名性”,兒童應當珍視的“羞恥心”也不復存在,他們可以和成年人一樣參與到成人的各個生活層面之中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