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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三)《海豚灣》的紀錄價值 1、現場真實 《海豚灣》紀錄的震撼力,首先來自它的現場真實,來自它揭露性的真相記錄。有了現場真實,才有它的揭發性。這是一種被遮蔽、被掩蓋的罪惡,是做惡者并不懺悔的罪惡。這又是世人不知,甚至被蒙騙的真相,它一旦被暴露出來,就有了極大的抨擊力量、抗議力量。 這種現場真實,片中是在對比、沖突中加以表現的。 編導者從兩個方面逼近真相: 其一是再現揭露真相的過程。①路易團體的組建,器材的準備(各種水下拍攝、錄音設備)、運輸(打造一個“搖滾樂隊”的器樂箱包);②太地警方、村民的跟蹤、阻攔;③偷拍行動的負像畫面(一種黑白底片效應,影像明暗與現實顛倒,造成一種強烈的異常感,顯示出偷拍的秘密與緊張);④血色海灣中的虐殺。 其二是通過各種談話揭露這樁暴行。特別意味深長的是,揭發日本官員冷漠中的殘忍。那個不時翻白眼的太地水產官員和國際會議日方代表共同宣稱:他們已改進殺戮海豚的技術,可以一刀致命,減少海豚的痛苦。尾聲標明水產官員的頭發檢測,汞含量超標,恰成諷刺。 2、對象價值 《海豚灣》的紀錄價值,主要在于其關注的對象極具價值。人與動物的關系,是生物世界一個復雜難解的倫理問題。從生存上說,人與動物之間存在食物鏈的聯系。但從生態來說,人與動物又互為依存,應當和諧共處。《海豚灣》的魅力正源自其對于海豚習性、美的特質的記錄。這種善與美的生靈的毀滅,是人類文明的悲劇。痛惜海豚,實質是痛惜生命,是深刻的人道主義情懷。由此也為關于海豚的紀錄融入美學的人文的價值。 3、反思意味 《海豚灣》高出一般紀錄片的思想征服力,不僅在于其對虐殺海豚族群行為的抨擊,而且還在其主人公的自我反思精神。理查德由馴海豚表演到成為保護海豚的斗士,就是一種良知的覺醒。片中他的陳述是真誠的,對于海洋哺乳生物的保護是堅決的。結尾他掛著小電視屏幕站在捕鯨會場抗議的鏡頭,使人又一次聯想到他那凱西的自盡、海豚群被血洗的太地海灣…… 三、對“紀錄價值”的初步理解 (一)為什么重提“紀錄價值”? 在紀錄電影進入有聲時代,英國人格里爾遜建立的“畫面加解說”的模式及“對現實的創造性處理”的主張,一直深刻地影響著紀錄片的美學形態。 紀錄片近年的發展,已經造就一個堪與電影故事片、電視劇情片相比美,為人民大眾喜聞樂見的、不可替代的新片種。然而,從1922年弗拉哈迪的《北方的納努克》標志紀錄片成形,至今近90年,什么是紀錄片,紀錄片如何分類,如何看待紀實中的真實與虛構,仍然眾說紛紜。鑒于這種“非虛構”與“虛構”界限日漸混淆的狀況,也有必要再強調“紀錄價值”。 (二)“紀錄價值”的要點 那么,到底什么是“紀錄價值”?“紀錄價值”是紀錄片發揮紀錄本性而創造的價值內涵,是紀錄片區別于電影故事片、電視劇情片的本質特征與創新標志。是否可以說,紀錄價值的核心不在美學方面,而在社會人文區域。如格里爾遜當年指出的,“隱藏在紀錄電影運動后面的基本動力是社會學的而不是美學的”(轉引自哈迪《格里爾遜與英國紀錄電影》,見《紀錄電影文獻》)。我們想把“紀錄價值”歸結為以下幾個要點。它們既是“紀錄價值”的構成要素,也可理解為實現“紀錄價值”的紀錄方式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