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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的《華西都市報》報道說,西南財經大學金融學院有一個全校皆知的“曉玫午餐”,到現在已有大約700個同學被張曉玫老師約請吃午飯,張老師用這種方式與學生交流,在學習、生活方面關心學生。剛開始有的學生感覺不習慣,也不了解張老師,不肯赴宴,后來變成主動要張老師請吃飯。與張老師談心成了一件很幸福的事情。 讀了這個報道,很自然聯想到近來各地又有大中學生跳樓。如果這些同學吃過“曉玫午餐”,身陷困境時,有一位像張老師那樣的人,平時就關心他或她,有煩惱可以向她傾訴、求助,或許事情就不會走到那一步。像這樣關注學生內心、精神成長的老師,在我們的校園里,不是太多,而是太少,所以才有那么多精神荒蕪、性情殘暴的孩子!學生的精神荒蕪,在一定程度上是教育的貧瘠造成的。那么,目前的教育生態是不是有利于張曉玫這樣的老師生存發展呢? 張曉玫看到研究生們忙忙碌碌,努力得不是地方,很替他們著急。所以想出了請吃午餐的辦法,她把學生的名字排上號,依次約他們吃中午飯。與張老師相比,教完自己的課就走人,跟學生沒有更多交流的教師,可能還算是盡到最基本的責任的,有的研究生導師卻是把學生當無償勞動力來使用的。如果一個學校這樣的風氣很盛,這樣做的老師很多,張曉玫就成了另類。 張曉玫2008年起到該校任教、帶研究生,除了上課,她很少能見到自己的學生。大學老師和學生的關系不如中小學密切,這在別人看來很正常的事情,張老師卻要改變它。適應、順從環境,還是堅持自我,拒絕被環境改造?張老師就是在這里與順從的大多數區別了開來。 張曉玫對記者說,每周5天的工作時間,她有三四天都是在陪學生吃飯,如果按照一個學期15周的工作時間算的話,6年下來差不多吃了700多頓飯。每星期有三到四天和學生交流,6年下來,這個時間可以寫多少篇論文!張曉玫不參加職稱評定嗎?按規定,職稱晉升,論文才是“硬杠子”,與學生談心、交流,是無法算成績的,誰知道你有沒有跟學生談心?于是,現實中就變成這樣:跟學生談心,即使對學生幫助很大,也不承認你的工作量。 學校的職責是培養人,這樣的制度設計,符合學校的職責和使命嗎?現實中,似乎沒有人對此負責。錢理群對一些大學非常失望,他在說過“一些大學在培養精致的利己主義者”之后,又補上一句:一些精致的利己主義教師在培養精致的利己主義者。如果錢老讀到關于“曉玫午餐”的報道,一定非常欣慰。 |